奶泡清酒

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

【农坤现实向】而已

-火车通宵产物。

-甜不过蒸煮,我也来搞纪实文学了。

-不是考据党,写得不好。

 

 

 

 

当公司通知陈立农让他打包行李准备去内陆参加节目时,他心里其实有很多不确定。

上面给了明确的指令,说希望不大不用有太大压力,就是去混个脸熟涨涨人气。但说是这样说,他自然不会真的这样想,十几岁的少年,心里多的是一战成名的一厢情愿。

 

走之前公司安排了一位讲师给他上课,大概内容就是在这类节目里什么样的偶像才能给观众留下印象,说白了就是搞人设。陈立农前一天被几个朋友拉着赴了所谓的送别宴,晚上收拾行李到半夜,今天一早又赶去学校办了各种离校手续,听课的时候困的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回家以后倒头就睡,醒来以后迷迷糊糊就被送上了飞机。

意识回笼以后讲师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朋友饭局上的话。说那谁谁该后悔了,过几个月回来,你可真成了万人追捧的star了。

陈立农皱皱眉头仰起脖子,比起女孩的脸先一步回想起的竟是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欢,现在倒也记得清楚,像是果香又像是花香,试图追问香水也无果,对方看着他狡黠地笑,似乎不告诉他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迷人香气。

那几个人也是会开玩笑,这个年纪谈情说爱,哪能拿出来分析真真假假。当时是他先说的分手,早也断了联系,他要是真红了,那姑娘比起后悔,标榜一下自己的体贴识大体或是干脆骂他几句反而更有可能。

 

落地廊坊,讲师的课没记住几句,看到公司给准备的衣服心里倒也有了八分数。

他这张脸,放在一百个人里算不得惊艳,但笑起来又是另当别论。

粉红衬衫兔耳领结,带着笑容就好像融化的冰淇淋。

陈立农对着程潇和欧阳靖看似腼腆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张pd探询的眼光扫过来,他眨眨眼,干脆咧嘴一笑,在看到对方扑哧笑出声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陈立农,从台湾来的腼腆羞涩大可爱,得到了一个跟他预估名次大相径庭的A等级。

 

到底是谁拿到的A呢,又是谁替他拿了A呢。陈立农晕晕乎乎地回了等候室撕掉身上的贴纸,乐华的人都说着恭喜,甚至还有人凑上来要蹭蹭他的好运。

又怎样,还不就是好运。

陈立农揣了个人人觊觎的宝贝回到座位上,脸上笑着,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够圆满。等啊等的就等到了蔡徐坤出场,对方渔网衣紧身裤,一头金发开口就是强势美艳。

陈立农跟座位上无数人一样看的入神,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心里哪里过不去,他在来之前设想了无数次的亮相可不是什么用傻笑换来的小可爱,而是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优秀的代名词。

 

 

陈立农想了一晚上自己的大可爱人设要不要维持下去,后来帮助他下定决心的不只是网络上的巨大反响,还有蔡徐坤对他的态度。

这个人任谁来看都有成为闪光点的潜质,又偏偏像被打磨过棱角一样将那点傲气隐藏的一丝不露,但却对他有些许特殊,陈立农不觉得自己在多想,也谈不上什么自作多情,蔡徐坤对他这点好是建立在什么上面他心如明镜。

孤身一人的,不足够优秀却努力的,爱笑又可爱的,比他年轻的弟弟。

 

陈立农算不得天真,也许没有蔡徐坤经历的多,考虑事情也绝不幼稚。在以前的生活环境里没有一个人用蔡徐坤一样的方式对他,那人信了他等级评价的自我介绍,农农长农农短,让他觉得好像顶替了谁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人都是会贪心的,陈立农从以前开始对想要的东西就很执着,他脑子够聪明,不然也不可能没几天就拿下学校里快要被吹上天的高岭之花。

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警告一下蔡徐坤,又觉得他不可能不明白,所谓靠的太近惹祸上身的道理。

 

校花是学校里公认最为漂亮的,却不是在他看来最特别的。她会做跟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相同的事,缠着他合照传遍所有的社交平台。陈立农在她身上用尽了所有小巧思,在同一地点拍摄拥有同一元素的照片,用了她送的同款手机链,发ins的时间要卡成肉麻的情话,然后翘课手牵着手在校门口招摇过市。

陈立农认为的喜欢就是这样的,不是矫情且不厌其烦,就算分手留下的也是大半美好。

 

蔡徐坤还不一样,他在他心里不仅仅是最特别的,也是最好的。

陈立农生活里接触过一点这方面东西,但还从没追过男生。不过既然他是这么认为的,给蔡徐坤用的心少了一分一毫,在他眼里都是掉价。

 

这可不能怪他。

 

 

练习生们离了大厂去做快本的收录,陈立农接了值班VJ的活,一拿起摄像机便只忙着做采访。

镜头前的人无不与他们私下有着宛如移位的复写纸一般的微小差异,陈立农忙着笑,镜头指向带着口罩的蔡徐坤,对方看过来,眼神来不及变换似的余了些冷。陈立农心下有趣,偏要开口激他:

“这个眼神,是要杀死谁呢?”

蔡徐坤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接着便干脆将错就错,顺了陈立农的意将这难得的出镜机会终结在了他身上:

“超级农农――”

 

工作结束,陈立农直接坐到蔡徐坤身边的空位,对方看了看窗外又回过头来:

“来过这里吗?”

“没有。”

“小龙虾很好吃,”蔡徐坤似乎有些敷衍地竖了竖大拇指:“有空请你。”

“好。”

陈立农没空钻研蔡徐坤话里的情绪,也没再问有空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话少,蔡徐坤也便闭眼睡觉。下了车陈立农从后面贴过去,脑袋埋在蔡徐坤肩上,正值冬季,蔡徐坤只当他冷,陈立农得寸进尺地吸了口气,鼻间的味道比想象中甜,掺着点大厂里共用洗衣粉的味道,该死地让他沉迷。

 

 

跟林彦俊一个宿舍的时候洗澡是个问题,那人一进浴室陈立农干脆就抱着洗漱用品去了蔡徐坤宿舍。

想找的人不在,周锐做主让他用他们的浴室洗,到陈立农洗完出来也没见着。他没好意思再问同一个人,钱正昊抬头看他一眼,说蔡徐坤刚刚回来过一次,又出去了。

 

陈立农抱着脏衣服去洗衣房,时间不早了,也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在。

灯熄着,陈立农没去开,蔡徐坤背对着他点了根烟,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走过去,蔡徐坤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让出洗衣机来,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烟。

见陈立农看他,他夹着烟晃晃:“你也要?”

“不了。”陈立农摆摆手:“我不抽。”

“哦。”蔡徐坤点点头,像是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一样勾勾嘴角。陈立农等着衣服洗好,又借着黑暗看他。

 

“怎么了,觉得跟想象中不一样?”

陈立农看看他手里的烟:“经常?”

蔡徐坤摇摇头:“对嗓子不好。”顿了顿又说:“你别抽。”

陈立农笑了:“为什么?”

蔡徐坤看着他没说话,烟被他掐灭扔掉:

“你跟我当年有点像。”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陈立农笑:“什么当年。”

蔡徐坤瞪他一眼,好像责备他逾矩。

 

夜很黑,但他眸子很亮。

陈立农上前一步,抓住蔡徐坤刚刚拿烟的手:

“…那你当年跟男生接过吻吗?”

 

蔡徐坤抬眼看他,他把嘴唇覆上去,还有点湿的发端触及对方的额头,蔡徐坤没有拒绝。陈立农试探地将舌头伸进去,尝到有点苦的烟草味。

“好了没?”他支起身子后蔡徐坤笑着指指已经停止运作的洗衣机:“该走了。”

 

 

这是陈立农第一次跟男生恋爱。

还是在这样压力重重的环境下,跟一个理论上的竞争对手。

他发现越到后面蔡徐坤抽烟越狠,于是陈立农开始学会把蔡徐坤压箱底的烟都藏起来,半夜敲门给他塞零食,再找一间没有监控的练习室把门关起来吻他。

没有烟的时候蔡徐坤喜欢跟他接吻,陈立农知道他压力大,吻着吻着唇舌间就有泪水,陈立农由着他哭,top1是个难坐的位置,别人都以为他习以为常,实则不然。

等他缓过劲来陈立农就从后面抱着他,摆一排各种口味的棒棒糖放在面前让他选。

 

 

跟男生恋爱有点像是在争夺主动权,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跟蔡徐坤才这样。

他不只一次跟陈立农强调过他不喜欢陈立农把他当女生对待。陈立农大概明白,蔡徐坤后来跟他提起过一点往事,关于美国那边的华人圈子其实比想象中要封闭,想从里面跳出来就要承担风险。有人要保护他,他信了,但那家伙隔天就去找人炫耀他交了个美艳的亚洲女朋友,甚至还要求他穿女装,于是这事就以蔡徐坤的一记狠拳就此告终。

 

过了年天气渐渐回暖,陈立农就趁着排练的间隙给蔡徐坤涂护甲油,一根一根手指涂完,蔡徐坤躺在他膝盖上哼歌,陈立农抓着那只不太老实的手放在唇边用温热的吐息帮他吹干。蔡徐坤鼓了鼓嘴,说陈立农你是不是对女生都是这样的。

“跟男生女生没关系,我是对你才这样。”

“那我是什么?”

陈立农笑起来:“你是我的坤坤啊。”

蔡徐坤仰头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就你嘴甜。”

 

蔡徐坤从来都不想输给谁,纵容不一样,陈立农明白得很。

决赛前一晚连夜彩排,蔡徐坤拉着他上天台吹风,对方顶着一头没有造型的乱发,说:“终于要结束了。”

陈立农隔着眼镜看他,点点头。

蔡徐坤问:“我们这样你觉不觉得很累?”

“…还好。”

陈立农老实回答。大家都是带着梦想来到这里,不管他们感情多深多真,该上不了台面的必须藏着掖着,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蔡徐坤着想。

蔡徐坤顿了顿,凑上来把冰凉的唇印上他的嘴角:“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陈立农一把拉过他抵上对方的额头:“敢不敢答应我,明天出道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抱我一下。”

 

 

陈立农从来有分寸,他既然提出来,就猜到蔡徐坤不会不答应。

蔡徐坤向他张开双臂拥上来的时候比想象中更依恋,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好像卸下了所有重担。陈立农贴着他的脸,使了点劲把人抱起来转圈,周围人很多,包括已经被淘汰的朋友,声音嘈杂,让他想起刚开始大家都在一起拍合照的时候,也就是这一瞬他突然有了想跟蔡徐坤一辈子的想法。到时候也会是宾客满棚,看着他们拥抱,亲吻,然后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直到两个人老去。

也就是这一瞬,他觉得半年太短了,一年半也太短了,只有永远能配得上他们,但他又不敢放开去想。因为怀里的人是个爱哭鬼,提到这个八成又要流泪了。

 

 

然后就这样出道,成团,拥有了包括两个人在内的紧密联系。他们叫百分九,NINE PERCENT。

是公司没有想到的结果,也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陈立农觉得他跟来的时候已经大相径庭,如梦一场,将他从里到外洗刷一遍,如坠地狱,如享极乐,又如重获新生。

 

蔡徐坤跟他的关系没有什么变化,但人却变了不少。陈立农感觉蔡徐坤比谁都期待这个团的诞生,他能感受到他对音乐的热爱,直到去美国前夕都处于亢奋状态。

落地后大家忙着倒时差,经纪人交代了第二天的行程是环球影城,其他人都去房间里睡觉,蔡徐坤穿了个睡衣来找他,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放小黄人的电影,蔡徐坤缩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又扭过头学着电影画面叭叭叭地亲上他的脸。

 

 

要说出道后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再也没有一间空练习室供他们享受哪怕仅有十分钟的二人时间。两人各自独立的行程越来越多,能够相聚的机会只有偶尔产生交集的休息时间和一周一次的见面会。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立农其实比蔡徐坤更会演,所以直到出厂才渐渐展示出原本镜头前没有的东西,比如他性格里的强势,机敏和冷漠,不知不觉就把原本属于超级农农的零星碎片缝补起来,形成一个完整丰满的,真正属于他陈立农本身的人格。

而蔡徐坤配合他的方式就像一个疼爱他的哥哥,对他显示出的所有成果花式夸奖,当着一室纷扰叫他小忙内,然后撒娇似的扯他袖子,等着陈立农和他十指相扣,感受一瞬属于恋人的亲密。

 

这不是游戏,更像是某种仪式。陈立农沉溺其中,乐此不疲地玩着此地无银的把戏。他选择一个时间发微博,蔡徐坤就紧跟着隔天同时发出来,这样重复一次,又心虚似的停上一段时间。也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正爱着。

 

蔡徐坤生日前让他们每个人都提前录了祝福视频,见面会结束后陈立农累得晕晕乎乎,回过神来才发现录制内容教科书式的官方。心累地拿起手机,上面还留着蔡徐坤前一天的晚安和给他试听的新歌demo,又想起那人似乎无意间透露出通宵剪视频的打算,要是强制他睡觉依那小祖宗的性子必然要跟他赌气,生日当天再看见他的官方祝福,怕是又得哄好一阵子。

真难想象,这个娇得如同公主病的人会是初见时那位锋芒毕露的蓝血玫瑰。

陈立农叹了口气,又勾起嘴角。

 

好一阵子就好一阵子,反正时间还久,日子还长。

他们都还年轻,既然拥有了鲜花掌声,自然也能拥有不念过往不惧将来的爱情。

 

他这么坚定着,相信蔡徐坤也是同样。

 

 

 

 

有些爱情,注定要在眼底积一汪湖水,在心里盖一座暗堡,深深地扎根在泥土里,表面风平浪静,却向着世界的中心疯狂生长。

因为我喜欢的,是一个正常人灵魂里躲着的神经病,是一个智者脑子中存在的白痴,是一朵玫瑰脚下的泥土,是宇宙里最特别的那颗星,只被我看见的那部分天真。

 

仅此而已,却不是肉眼所见而已。

 

 

 

 

一点废话:

题目取了“贰壹”的谐音。

这篇主要想表达的是关于镜头前镜头后的一些发散感想,其实不管是我们眼中的某个人还是某种感情都存在局限性,而究其端倪来制造故事就是同人文学做的事。

但事实上没有只靠同人文学就能火起来的CP,我们将现实向着心中所想勾画,是因为眼睛看到的东西足够美好。

我这个人不爱扣糖,基本上都是进超话捡现成的嗑,不久前难得看了长沙场游戏环节的focus,结果就感受到了一些难以言明的东西。

那次弟弟感觉状态不算好,我甚至怀疑他戴帽子就是为了挡一下表情,除了低头就是拿眼药水滴,那次正好也没太cue到他,看着我心里挺难受的,想等到孩子露个笑脸,接着就是哥哥发言,弟弟就看过去了,结果看着看着就笑了。

当时就感觉有点触动,因为那是从他坐下开始这么近十分钟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话不多说了,大家相信我吧,nks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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